我學會瞭“戰戰兢兢地歡樂”。懺悔錄》其實記錄的不僅是他一個人的過與失,而是每一個人都具有性格的兩面性。《性悔錄》是一本為凡人創作的《懺悔錄》――當代自負清高、自命不凡時,看看《懺悔錄》,它會讓你為自己的缺點和渺小而羞愧不己;當你自卑而無所適從時,看看《懺悔錄》它會讓你挖出自己的“閃光”人性,從而為自己的優點和美德慶幸不已。 作者在《懺悔錄》中所描寫和分析的內心世界已經是比較真實的瞭。然而,人們對世間萬物都會自身的看法,對盧梭這麼一個有爭議的人也難免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看法。 作為資產階及革命的精神導師,他的思想和哲學當然不容忽視。他倡導個性自由與個性解放,反對宗教信條與封建道德法規的束縛,在《懺悔錄》中宣揚個人為中心、以個人興趣愛好為出發點的人生態度,把自由、平等視為人的自然本性。因此這部自傳同時也是一部個性解放的宣言書。這種資產階級人道主義思想在當時即18世紀無疑有著非常革命的意義,它啟迪著人們摧毀封建主義的意識形態,從而推動歷史的前進。 1、隻記得盧梭《懺悔錄》中的一句名言:“If I’m not better, at least, I am different.”

(譯文:如果我不是更好,至少我與眾不同!)

2、盧梭曾在他所著的懺悔錄中說過:“盧梭啊,這就是你!既有切膚之愛,又有刻骨之恨,不寬容,但坦蕩!

1.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在桎梏之中

2.我的生活盡管默默無聞,但要是我的思想比國王更豐富更深刻,那我的內心要比國王的更能吸引人

3.大人物隻認得大人物,小人物也隻認得小人物。小人物贊賞大人物隻是他們的身份地位,而他們自己得到的卻隻是不公正的蔑視。

4.為義務和道德而犧牲固然是痛苦的,但是這種犧牲在內心深處留下的溫馨的回憶,作為補償是綽綽有餘的。

5.我熱愛自由,我憎惡窘迫、苦惱和依附別人。

6.我的全部自由都隻是暫時的、靠不住的;我比服從命令還要受到更大的束縛,因為我必須受我自己的意志的束縛。

7.有罪者放肆大膽、趾高氣揚,而無辜者反而羞慚滿面、局促不安,這又是多麼常見的事啊。

8.作惡的強者消遙法外,無辜的弱者遭殃,走遍天下皆是如此。

9.惡人的仇恨心,越是找不出仇恨的理由就越發強烈,越覺得他們自己不對就越發對對方懷恨。

10.有一種機靈人的精細隻表現在體察惡事上面,到隻有善事可看的地方便什麼也體察不到瞭。

以上所選的是以前看過,並受啟發的句子。盧梭對社會及人性有著宏觀而深刻的洞察力。

1.由於內心的怒火,能把一個人從人群中剔出去。

2.可見嬰兒的純潔不過是肢體的稚弱、而不是本心的無辜。我見過也體驗到孩子的妒忌:還不會說話,就面若死灰,眼光狠狠盯著一同吃奶的孩子。

3.“沒有妻室的人能專心事主,惟求取悅於主;有妻室的則註意世上的事,想取悅於妻子。”如果我能比較留心,一定能聽到這些聲音,能“為天國而自閹”,能更榮幸地等待你的擁抱。

4.我卻願意偷竊,而且真的做瞭,不是由於需要的脅迫,而是由於缺乏正義感,厭倦正義,惡貫滿盈。因為我所偷的東西,我自己原是有的,而且更多更好。我也並不想享受所偷的東西,不過是為瞭欣賞偷竊與罪惡。我們所以如此做,是因為這勾當是不許可的。

5.罪惡是醜陋的,我卻愛它,我愛墮落,我愛我的缺點,不是愛缺點的根源,而是愛缺點本身。我這個醜陋的靈魂,掙脫你的扶持而自趨滅亡,不是在恥辱中追求什麼,而是追求恥辱本身。

6.懶惰自詡為恬靜。

7.我得到瞭愛,我神秘地帶上瞭享受的桎梏,高興地帶上瞭苦難的枷鎖,為瞭擔受猜忌、懷疑、憂懼、憤恨、爭吵等燒紅的鐵鞭的鞭打。

8.於此可見,人們歡喜的是眼淚和悲傷。但誰都要快樂,誰也不願意受苦,卻願意同情別人的痛苦;同情必然帶來悲苦的情味。那麼是否僅僅由於這一原因而甘願傷心?

人心喜歡看悲劇的原因。

9.如果一人懷抱真摯的同情,那必然是寧願沒有憐憫別人不幸的機會。

10.愛好、追求、獲致並堅持智慧本身。

11.他自會在書本中發現自己的錯誤和狂妄。

12.沒有一人能喪失你,除非他離棄你,而離棄瞭你能走往哪裡,逃往哪裡去呢?不過是離棄瞭慈祥的你,走向憤怒的你。

13.把得自真理的一切,托付於真理,你便不會有所喪失。

14.一個愛良馬的人,即使可能變成馬,也決不願自己變成馬。

15.我背著光明,卻面向著受光明照耀的東西,我的眼睛看見受光照的東西,自身卻受不到光明的照耀。

16.我的聰明,我思想的敏銳,都是你的恩賜。

17.他們不崇拜奉事造物的主宰,反而崇奉受造之物。

18.一件事不能因為說得巧妙,便成為真理,也不能因言語的樸拙而視為錯誤;但也不能因言語的粗率而視為真理,因言語典雅而視為錯誤;總之,智與愚,猶如美與惡的食物,言語的巧拙,不過如杯盤的精粗,不論杯盤精粗,都能盛這兩類食物。

19.這種人哪裡還有人格,他們“遠離你而犯奸淫”,流連於時間所玩弄的浮影,貪嗜著沾污他們雙手的糞土般的利益,擁抱著這個消逝的世界,卻蔑視永久存在的你,正在呼喚並寬恕一切失身於邪惡而能迷途知返者的你。

20.責備具有智慧的人,他必然愛你。

21.我年齡愈大,我思想的空虛愈顯得可恥。

22.為此,我設想你,我生命的生命,是廣大無邊的,你滲透著整個世界,又在世界之外,充塞到無限的空間;天、地、一切都占有你,一切在你之中都有限度,但你無可限量。猶如空氣,地上的空氣、並不障礙日光,日光透過空氣,並不碎裂空氣,而空氣充滿著日光。

23.既然天主是全能,為何不能把它整個轉變過來,不遺留絲毫的惡?

24.我學會瞭“戰戰兢兢地歡樂”。

25.不要自以為聰明,因為誰自稱為聰明,誰就成為愚蠢。

26.事前憂患愈重,則所得的快樂也愈大。

27.永遠的真福在上提攜我們,而塵世的享受在下控引我們,一個靈魂具有二者的愛好,但二者都不能占有整個意志,因此靈魂被重大的憂苦所割裂:真理使它更愛前者,而習慣又使他舍不下後者。

28.人生的其他一切,越不值得我們痛哭的,人們越為此而痛哭;而越應該使我們痛哭的,卻越沒有人痛哭。

29.愛則無所不信。

30.無論文學、論辯學以及各種問題,凡我所知道的,都藏在記憶之中。我的獲知,不來自別人傳授,而系得之於自身,我對此深信不 疑,我囑咐我自身妥為保管,以便隨意取用。但在我未知之前,它們在哪裡?它們尚未進入我記憶之中。那末它們究竟在哪裡?我何以聽人一說,會肯定地說:“的 確如此,果然如此。”可見我記憶的領域中原已有它們存在著,不過藏匿於邃密的洞穴,假使無人提醒,可能我絕不會想起它們。

托爾斯泰作為不朽的作傢、改革傢與道德思想傢,盡管婚姻幸福,收入豐厚,按他自己的話說則是:“我食有佳肴,住有高樓,美女做伴,高朋滿座,名滿天下。”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終生為之奮鬥的。而他卻輕易地擁有瞭。然而他卻並不幸福,他的內心充滿瞭深刻的矛盾。他曾一度想自殺,晚年很不成功地試圖過一種貧苦農民的生活。《懺悔錄》很好地解釋瞭他這些行為的原因。

托爾斯泰起初曾耽於聲色,追求虛名,有著近乎病態的驕傲和瘋狂的自信,為追求金錢利益而不遺餘力。然而他終於厭煩瞭,開始反思人生,思考生命的意義。“我不知道我該怎樣活著,該做什麼,為什麼?那麼以後會怎樣?”歸根結底回到叔本華的問題:“生命終究有意義嗎?”

為回答這個問題。他首先求助於實驗科學,它的極端是數學。然而實驗科學隻能這麼回答:“在廣袤無垠的空間中,在無限長的時間內,無限小的粒子在做無限復雜的變化,隻有當你理解瞭這些變化的規律,你才能理解你為什麼活著。”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人滿意。於是作者轉而求之於思辨科學,它的極端是形而上學。思辨科學的回答是:“整個人類在指導著它的精神原則,即理想的基礎上存在和發展。這些理想越來越高,人類便走向最高的幸福。我是人類的一部分,因而我的職責在於促進認識和實現人類的理想。”

實驗科學的任務是研究物質現象的因果關系。隻要實現科學涉及終極原因這個問題,就會胡說八道。思辨科學的任務是認識生命的無因果關系的本質,隻要去研究因果現象就會胡說八道。實驗科學隻有在不把終極原因當作自己的研究對象的情況下,才能提供有益的知識,表現出人的智慧的偉大。與此相反,思辨科學隻有完全拋棄對因果現象的連續性研究,僅僅從終極原因方面去研究人,才是一門科學,才能表現出人的智慧的偉大。

既然在實驗科學和思辨科學這都找不到答案,那麼就向那些哲學傢求教吧。叔本華這樣說:“承認世界的本質是意志,意志包括本能、欲望、沖動和感情等。它終究會消亡。隨著意志的任意否定和自我消亡,一切現象,世界賴以生存的、持久的、既無目的又不停息的、具有不同程度具體內容的希望和愛好也將消失,因果關系的多樣性也將消失……結果是世界最終的基本形式——主體和客體也消失瞭。沒有意志,沒有表象,也就沒有世界。在我們面前就隻有虛無。但是抗拒向寂滅轉化的一切,我們的自然界也不過是這種構成我們自身和我們世界的生存意志。我們這樣害怕寂滅或者說我們這樣想活著,這隻意味著我們本身就是這種生存的願望,除此以外我們一無所知。因此,對我們這些還充滿意志的人來說,意志完全消亡之後,剩下的當然是空無。與此相反,對於意志發生瞭變化並已消亡的那些人來說,我們這一非常現實的世界,連同它所有的太陽和銀河,都是虛無。”所羅門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日光之下並無新事。”佛曰:“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乃人生六苦。”更有甚者,認為“生”乃原罪。

因此可說,人生確實是無意義的,意識到痛苦、衰老、死亡不可避免,就無法生活下去,要使自己超脫塵世,舍棄任何生存的可能性。因而就自然地產生瞭自殺的念頭。在目前的情況下要擺脫像作者那般處境有四種方法:第一種是渾渾噩噩,其實質在於對生命是罪惡和荒謬一無所知,毫不理解。第二種是尋歡作樂,其實質是因為瞭解生命沒有指望,便享用現有的幸福。第三種是使用暴力手段,其實質是理解瞭生命是罪惡和荒謬之後,就把它毀滅。第四種是無所作為,其實質是理解瞭生命是罪惡和荒謬之後,繼續茍延殘喘,盡管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根據理智的力量,作者得到瞭他想要的結果,那就是生命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真的自殺以擺脫生命。這其中理智是起瞭作用,但起作用的還有別的東西,作者稱其為生命的意識。於是產生瞭一個疑問:人類一直存在並發展著,世界上億萬前人和今人過去和現在賦予生命什麼意義呢?在合乎理性認識的道路上,除瞭否定生命外什麼也得不到;然而在宗教中,除瞭否定理性外,同樣什麼也得不到。根據宗教的結論,為瞭理解生命的意義,應該拋棄理智,然而正是理智需要明確生命的意義。

於是矛盾產生瞭……出路有兩條:或者是我們認為合乎理性的東西並不如想的那樣合乎理性;或者是我們認為不合乎理性的東西並不如想的那樣不合乎理性.那麼先檢查合乎理性認識的推理過程,發現它是完全正確的,即關於生命是空無的結論是必然的.但是有個錯誤:我們的思維與所提的問題並不一致,在推理中常常將永恒與永恒、有限與有限等同起來,因此得出的結論是:空無就是空無。這有點像數學中常有的情況,你想解的是方程式,而你在解的卻是恒等式,因此思維的進程雖然正確,但是得出的結論卻是:0=0。事實上,嚴格合乎理性的認識——像笛卡兒所做的那樣——不能對生命問題做出另一種回答,除瞭我們已經知道的那個答案以外,而這個答案是不明確的。那麼換一種方式提出問題吧,從宗教方面來看,不管它的回答如何不合理性如何荒誕,都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在每一個回答中引入有限對永恒的關系,否則就不可能有答案。

因此,不得不承認,在合乎理性的認識之外,整個生存著的人類還有另一種認識,一種不合乎理性的認識,即宗教信仰,它使人能夠生存下去。在作者看來,宗教信仰是缺乏理性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隻有它給人類提供瞭生命問題的答案,使生存成為可能。無論對其他人,還是對作者本人,生命的意義和生存的可能性都是宗教信仰提供的,凡是人類生存的地方便有宗教信仰,它從有人類的時候起,就提供瞭生存的可能信,而且宗教信仰的主要特征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樣的。沒有信仰,人就無法生存。

明白瞭這個道理之後,作者開始理解,在宗教信仰的答案中包含人類最深刻的智慧。雖然它不合乎理性,但是它回答瞭生命問題。於是他準備皈依一種宗教信仰。但是他要先考察這些宗教信仰,研究最多的是基督教。

在作者生活的那個圈子裡,大部分人有宗教信仰。但是作者仔細觀察之後發現,被他們當作宗教信仰的,不是對生命意義的一種說明,而是一種模糊的概念。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與他們的生活並沒有結合起來。於是他開始和貧苦、樸實、沒有學問而有信仰的教徒、香客、修士、分裂派教徒、農民接近。他發現勞動人民的宗教信仰多和迷信結合在一起,他們中信教之人的迷信和他們的生活結合得十分緊密,甚至很難想象他們的生活可以沒有迷信,因為迷信是他們生活的一個必要條件。這些人接受病痛,悲傷而絲毫沒有表示不理解,也不反抗,而是安詳地、堅定地相信:一切都應該是這樣,不可能是另一種樣子,所有這一切都是善。

在作者看來,創造生活的勞動人民的行動是唯一真正的事業,這種生活所具有的意義是真理,所以他接受瞭。並和他原先的圈子決裂瞭,試圖過一種貧苦農民的生活,然而卻並不成功。

理性和宗教是格格不入的,為瞭遵守教會的儀式,為瞭追求自己的宗教信仰,作者壓抑瞭自己的理智。然而理性的力量是巨大的,要證明上帝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康德已有證明)。但是如果沒有上帝,那麼宗教信仰還有什麼意義呢?在這段時期,作者感到苦悶矛盾彷徨,有時他覺得上帝是存在的,正在某個地方註視著他,但是理智告訴他上帝是不存在的,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生命仍是荒謬。作者再次陷入危機。他要尋求解脫,這時,一個神學傢的著作給瞭他幫助,其觀點是:上帝的真到是單個人得不著的,它隻顯露給由愛聯合起來的一群人。因此作者明白瞭,要擺脫危機生活下去,就要自己去尋找上帝。

正是由於真理和謬誤的存在才造成瞭矛盾,而所有的謬誤和真理都包含在傳說中,在所謂的神話和《聖經》中。《聖經》中有真理也有謬誤。在當時的情況下,作者為瞭活下去,就非有宗教信仰不可,因此他常不自覺的回避瞭宗教學說和教義中的矛盾和含糊不明的地方。然而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真理和謬誤,並把他們區分開來。以此來尋找上帝。

後來,他悟到瞭,他不斷尋求信仰,尋求生命的力量,而它們尋求的是在人們面前完成一定的人的義務的最好辦法。最後,他仿佛得到答案,世界和生命本無意義,“那麼人應該做什麼呢?”他說,“他就應該像動物那樣去謀生,唯一的區別在於他單獨去謀生就會死亡,他必須為大傢,而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謀生。當他這樣做時,我堅信,他是幸福的,他的生命是合理的。”因此他說:“天國就在你們的心裡。”